做人,不能太在乎
●程陽輝(安徽)
開弓沒有回頭箭,做人就是這樣,過去的,就不能太在乎。不管結(jié)果怎樣,一個人唯有敢于正視自己,抱著明智的態(tài)度去欣然接受,才不至于讓自己的意志被太多的在乎侵擾,拖垮。
讀罷曹雪芹的詩句“半卷湘簾半掩門,碾冰為土玉為盆。偷來梨蕊三分白,借得梅花一縷魂。月窟仙人縫縞袂,秋閨怨女拭啼痕,嬌羞默默同誰訴?倦倚而風夜已昏。”讓我感慨頗深。每個人做事(好比賞花)都希望別人能理解認可自己,支持自己。而實際上往往卻得不到別人的理解和欣賞,于是乎感嘆滾滾紅塵之中沒有了知音。猶如水上浮萍,無依無靠,一種被輕視、被忽略感頓時涌上心頭,不由得陷入苦惱的境地,一夜一夜不得安眠了。
其實,這些無為的思緒實在是人類一大悲哀。人往往不能一味地在乎,因為,過度在乎,往往會讓人蒙蔽雙眼,會讓人自然而然的生出一份斤斤計較,一份心浮氣躁。長此以往,輕者傷心,重者傷身。做人問心無愧足矣,任別人如何評述。過度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理解欣賞與否,實在是一個作繭自縛受自尊心支配的奴隸。注定會缺少一份“寵辱不驚,看庭前花開花落;去留無意,望天空云卷云舒”的豁達。況且,一個人要想獲得所有人的理解是不可能的事。所以,我最想說的是:為人,要提得起放得下,最好不能太在乎,因為,那樣會被其所累。在乎的越多,煩惱就會越多。
當然,人們總渴望別人的理解,總想得到點什么。其實,人活在世間不是靠別人的理解肯定自己,有些人之所以活得很累、很疲憊,也就是太在乎別人怎么說、怎么看的緣故。這同伊索寓言中的那個叮在車軸上神氣地自我夸耀:“大家看,我揚起了多少灰塵啊!”卻又沒有得到別人賞識的蒼蠅又有什么區(qū)別呢?況且這種自尋煩惱的游戲,既少了做人的一份豁達與隨和,更少了許多做人的樂趣和瀟灑。
看過司湯達的《紅與黑》,最讓人動心的一幕卻是侯爵那位高傲的女兒瑪特兒,在男主人翁于連處以絞刑之后,痛不欲生地抱著他的頭顱,深情地親吻,久久的,任淚水飄飛,一種刻骨銘心的愛不管不顧地呈現(xiàn)給讀者,大有一種“衣帶漸寬終不悔,為伊消得人憔悴”的忠貞。讀來心寒神動,世間癡情若此,又命苦若此。真情何在?心中覺得明白了許多,卻默默地說不出話來,只是眼淚無聲落下,不知為誰。其實,回頭想想,于連,他為躋身與他地位不同的階層,他時刻注意他的言行,時刻偽裝自已。在感情方面,他游走于溫柔美麗癡情高貴的德·瑞那夫人與高傲任性豪放真誠的瑪特兒之間,最后導致一個殉情,一個痛不欲生。其實他就是一個十分自私的人,他的結(jié)局是意料之中的事,怪不得別人的。
總也搞不明白,并非只是別人,很多時候,我們自身也是最矛盾不過的,以前上高中時,不知怎的,總想有一天去一個陌生的地方,獨自一個人,見不到一個熟面孔。朋友也這么說,在這里熟人太多,太嘈雜??呻x開熟悉的地方,到那里又不知該多么寂寞、無助?,F(xiàn)在回想起來,真有點好笑。一個成年人走在一個并不熟悉的地方,心里確實會擁有一份落寞和孤獨。然而,我卻對這種孤獨的氛圍、意境情有獨鐘。
大概因為孤獨是一種自然的,自由的,且屬于自已的空間。它好似一個多產(chǎn)的母親,可以孕育期盼,孕育憂慮,孕育幻想和沉著。因為,孤獨與落寞里沉積著一份凝重、靜謐的溫馨。因為,孤獨與落寞蘊藏著一份淡然、美麗的含蓄,含蓄著一種執(zhí)著的信念,而這種信念,會使生命強盛,生命的價值得以升華。
其實,一個人在乎自己或周圍的人和事,這沒有什么不好,這也是做人所必備的優(yōu)良品質(zhì)之一。從心理上分析,這是一個人想要成功、變得強大的一種心理愿望。然而,由于過度地在乎,即做人“太在乎”,反而將“在乎”變成了一種心理負擔,一種強迫癥,從而不再快樂,活得太累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。當然,相對一個心境簡單的人,遇事淡然處之,困擾對他而言只是生活的點綴。相對一個心境復雜的人,遇事胡思亂想,雞毛蒜皮就會讓他喘不過氣來。
古人云:“一種相思,兩處閑愁。此情無計可消除,才下眉頭,卻上心頭。”可我卻沒有太多的傷感,太多的在乎,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單純而又明智的男人。
作者簡介:
程陽輝,筆名程耀宗、阿保,喜愛文學,現(xiàn)為《作家故事》、《山東精短文學微刊》簽約作者,作品散見于《中國保安》、《初中生學習指導》、《安徽教育》、《安徽青年報》、《農(nóng)村孩子報》、《安徽科技信息報》、《阜陽日報》、《潁州晚報》、《城市周報》等報刊,偶有作品獲獎。
編輯:傅友君
支付寶轉(zhuǎn)賬贊助
支付寶掃一掃贊助
微信轉(zhuǎn)賬贊助
微信掃一掃贊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