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情綻放的詩歌空間和光芒
——王賀鴻詩集《日出鄉(xiāng)關》序
□ 丁友星
——王賀鴻詩集《日出鄉(xiāng)關》序
□ 丁友星
應該說,在潁淮作家群當中,王賀鴻既是一位有影響力的詩人,也是一位有詩歌造詣的詩人。他不僅詩歌寫得好,人也做得好。數十年來,他給潁淮詩壇留下了極佳的印象,被眾多的潁淮詩人所稱道。我更是如此。因此,當我欣聞他要結集出版詩集《日出鄉(xiāng)關》的時候,便十分樂意地想為他寫幾句祝詞,以示我對他的為詩、為人的一種認同。
和許多詩人的人生軌跡不同的是,出生于上世紀60年代的詩人王賀鴻,用他自己的話來說:曾經務過農、做過建筑、下過煤礦、拉板車販賣過紅盆、收過廢舊物品、經營過藥材生意等。但是,他并未因此消弭于世俗的、艱辛的生活當中,而是拿起筆展開了他的詩歌的暢想和新聞的記錄?;蛟S正是由于他有這些生活閱歷和知識積累,王賀鴻才真情綻放出他獨特的詩歌空間和光芒,為潁淮詩歌增添了一分應有的光輝。
王賀鴻的詩歌空間不可謂大,也不可謂小,主要集中在鄉(xiāng)情鄉(xiāng)音、激情歲月和邊走邊吟上。在故鄉(xiāng),他感受到的是“月亮翻過老家的屋頂/故鄉(xiāng)就在心頭明亮起來/那里經歷的一切過往/便在眼前再次清朗”,“因為腳下的路與那片土地緊緊相依/那些溫熱的啟蒙猶在耳畔縈繞”,時時讓他“不能忘卻那里是根”,并且“深知這一生走不出老家的視野”了(見王賀鴻詩歌《老家》);看到的是“五月風,在金色的陽光里疾速奔跑/一遍遍拂拭著大片生長的麥子/以勢不可擋的無畏精神/將皖北所有的翠綠淘洗成一派金黃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麥子,讓我們一起走向成熟》);聽到的是“斑鳩的叫聲每天都從遠村傳來/如催征的鼓點叩擊心扉”,“夏天以及屬于這個時期的熱烈”似乎“往往是在斑鳩聲聲的催促下/等來”的(見王賀鴻詩歌《斑鳩的叫聲從遠村傳來》),等等。在激情燃燒的歲月里,他崇尚長征精神,認為:“25000里,不僅僅是一組數字/邁開的每一步都是一種進?。┥?、草地、沼澤、高寒/每一個面對都彰顯一種奇跡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長征精神》);向往延安,把小米想象成“這個城市的符號/它質樸如陜北普通的女子/適合在每一座山梁開花結果/吼一聲信天游,就能使其茁壯成長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延安小米》),把窯洞想象成“不僅是一種莊樸的建筑/它的深邃注定彰顯出堅實的依靠/將風雨狂飆拒之千里之外/托舉起大山的巍峨高聳云端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延安窯洞》),把寶塔想象成“是鑲嵌于秦嶺山脈一顆璀璨的明星”,“一直光耀我們/引領各個民族在新時代砥礪前行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延安小米》);重讀《為人民服務》,“幾十年過去了”,當他今天“以一個共產黨員的身份/再次重溫這篇歷久彌新的經典”的時候,他的心情依然“像面對黨旗宣誓時一樣/心潮澎湃,充滿力量/胸中時時涌動著一種向上的信念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重讀<為人民服務>》),等等。在邊走邊吟的過程中,他和唐朝詩人張繼來了一個“相距千年”的“不期而遇”,并且在古運河邊,想象著聽他吟詩,聽他輕嘆,領悟他“涉過千百年來的不朽云煙”的神韻(見王賀鴻詩歌《楓橋夜思》);和梁山伯、祝英臺來了一個擦肩而過,但“窗外撲閃”的蝶兒扇動的“碧草青青”,卻向他“含著夜的珠淚/呈現出千年以前的一段幽怨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車過上虞》);和三月撞了個滿懷,“不經意間”,春色便著染了大地,姹紫嫣紅便轟轟烈烈起來,鳥兒因此婉轉著,新蕾因此炸開著,煦風因此鼓滿胸襟,而細雨則開啟了它潤物和沁透心脾的里程,三月就像“春天的小令/平平仄仄,柔情萬種/每個標點都注入夏季萬物生長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行走在春光明媚的三月》),等等,令人無限神思遐想。
王賀鴻的詩歌光芒不可謂不明,也不可謂耀眼,它就像一盞能力較強的路燈忠實地堅守在道路的旁邊一樣,忠實地堅守在詩壇上,其不僅為了照亮自己,也為了照亮過往的行人。哪怕是微不足道的。在照亮自己方面,他能從秋雨中感悟到大自然的哲理:“一場秋雨/是辭別另一個季節(jié)的真誠告白/挺過漫漫的炎熱盛夏,一轉身/便是一個繽紛的收獲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秋雨》);能從回鄉(xiāng)中感悟到人生的哲理:“在這片鄉(xiāng)情里我日益漸老/回家的腳步感覺越來越重/一個招呼或一聲乳名/都能濺起淚雨奪眶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回鄉(xiāng)偶得》);能從雁聲中感悟詩意:“在這個秋冬交替的季節(jié)/皖北大地沉淀的如此淡然/唯有頭頂掠過的聲聲雁語/宛若平仄的詩行延伸遠方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雁聲掠過靜靜的田野》);能從高鐵中感悟到時代精神:“越過城市/越過鄉(xiāng)村,明媚的原野上/一群白鴿飛過蔚藍的天宇/哨音灑滿一地吉祥,奔騰的龍/載著希冀,向長空發(fā)出示威/從此,我的皖北,我的鄉(xiāng)親/啟航的觸夢將與時代齊驅”(見王賀鴻詩歌《高鐵時代》),等等,讓人一下子感受到了他的理想、追求和精神境界。在照亮過往的行人方面,他能從人生的經歷中找到感悟,并把它分享給每一個過往的行人,他發(fā)現:“一生如草芥,路長亦很短/負重前行,是每個人必修的選擇/經歷了太多的黑夜與星光/終會遇見久違的曙色”;但是同時,他也發(fā)現:“苦苦求索,也許傾其一生的奮起/春天的花開了又謝/收獲時總感覺分量很輕/曾經萬水千山的涉足/不覺間霜雪飄落發(fā)梢”。然而,他卻堅信:“不間斷地抬頭望路/前方的期望始終其猶未悔”,表現出了一種積極向上、樂觀陽光的心態(tài)和思想情懷(見王賀鴻詩歌《人生二闋》)。
一言以蔽之,王賀鴻的詩歌之所以能夠走到今天,能夠走進潁淮詩歌的前列,說到底,與他的詩歌真情不無關系。真情是詩歌的生命,它貫穿著整個詩歌的存在和發(fā)展,正如華茲華斯在他的《抒情歌謠集·序言》中所說的:“詩是強烈情感的自然流露”,托爾斯泰在他的論藝術的過程中所說的:應該通過情感來說明藝術的本質一樣,王賀鴻的詩歌對真情的追求無疑是正確的。
是為序。

丁友星,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、安徽省作家協會理事兼理論與批評專業(yè)委員會委員、安徽省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兼文學評論專業(yè)委員會委員、安徽省散文家協會副主席、安徽省阜陽市作家協會主席、魯迅文學院2005年第五屆高級研討班(中青年文學理論評論家班)學員。筆名:丁醒;網名:中國先生;男,1965年11月生,安徽省無為市人。現居安徽省阜陽市。先后在《詩歌月刊》《星星》《綠風》《當代詩歌》《清明》《安徽文學》《延河》《飛天》《中外詩歌研究》《名作欣賞》《文藝百家》、香港《當代文學》、菲律賓《世界日報》等省內外數十家報刊發(fā)表詩歌、散文、中篇小說、文學評論,曾榮獲全國青年詩歌大獎賽、安徽省報紙副刊、安徽省文藝評論等獎,作品入選《當代大學生詩選》《安徽現代詩選》《安徽詩歌地理》《青年文摘》《中國剪報》等選集和報刊。目前,主要從事小說、詩歌創(chuàng)作與文學理論研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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